国清寺隋梅

细雨里,我漫步在千年古寺中。这里的梅花历经千年风雨,绽放之时,似乎没有那些公园里、马路旁新栽植的梅花那般的热烈,但在枝丛中开出的花朵宛如古人伸出的手,把飘荡在寺院之中的千年诵经声以最亲近的方式伸向擦肩而过的人们。趟过这千年时光凝聚的卵石与石板相间的土地,体会着雨水淅沥之中盛放在枝头与飘落于地面的花瓣各自的诉说,这种凝固与生长、宁静与低语共存的时空,是最难以用言语去描绘的人世间。

相片于细雨中浙江台州天台国清寺的梅花(隋梅)。

收割后的鄂温克族自治旗草原

在我心目中,每一年时光的轮回里,大地生机正是从眼前梅花攀上了枝头的这段被雨水浸润的光阴开始的。
在这之后,冰雪步入消融,新芽会从树枝上、泥土里长出新生的模样。
于是,我想起了收获的秋天里,呼伦贝尔鄂温克族旗的草原上,在人们顺着地势,把伊敏河旁的草原收割成了一条条绸缎。斜斜夕阳笼罩了收割后的草原,好像在大地涂抹了层柔软的妆。

相片于内蒙古呼伦贝尔鄂温克族自治旗,一段刚从大兴安岭森林中流出的伊敏河以及河畔刚被收割的草原。

春日里的安徽阳产土楼

过了冬天,春的双手就开始在天空中、田野上、屋檐下等各处招徕世间人们的目光。最美好的春天莫过于与劳作的人们相行相伴的景象,她在人们的身旁悄悄绽放,没有那么热烈却能把土地点亮,没有那么铺天盖地却能把人们的视线深深吸引。

我想深情的吐露些关于大地四季中最温柔的时刻的一些感慨,却发现,此刻的言语是渺小的,此时的画面也难以包容下这片土地透露的所有情感。

相片于安徽(皖南)歙县深渡镇阳产土楼。

清明尖的雪色

江南的雪是迷人而珍贵的,江南山间的雪是充满仙气的。
但江南少有积雪,唯有海拔略高的地带在迎接了冷空气带来的降水之后才会有些许雪的堆积。不过这片土地白天雪会很快融化,融雪会在夜晚凝固为冰。
冰雪相织的山间,松树、杉树、竹子等等的树梢都会被成片压弯,
加上山林萦绕的湿漉雾气,犹如冬日里江南奇异冰雪山水画。

相片于浙江金华磐安清明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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